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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改变了你什么?——百名读者访谈录之21
信息来源:图书馆报 发布日期:2016-09-07   | |

    □乔真    
    访谈者:东莞图书馆采编部馆员
    被访谈者:尚爱云,自由职业者,“50后”

    访谈时间:2015年11月下旬
   
    乔:你好,你总是很忙,今天能够坐下来谈谈读书,很开心。你的经历丰富,下过乡,上过学,当过老师,做过记者,还有经商的经历,一路走来,读书在你的人生历程中起着怎样的作用?
    尚:谢谢你给我一次这样的机会,让我可以静下来思考回顾一下人生的路程。
    我1965年上小学,在懵懂初开时,“文革”开始了。从初中到高中,学校图书馆能借到并看过的小说仅有浩然的《艳阳天》《金光大道》、柳青的《创业史》、冯德英的《苦菜花》。高中暑假去看望下乡的姐姐,在她同学的宿舍看到一本卷边发黄的《水浒》,如获至宝。
    在下乡的三年间隙,我几乎把县城小小图书馆里的书全部借完了,什么书都读,《红楼梦》《三国演义》(当时有点看不下去)。并第一次接触到西方文学:《复活》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双城记》《约翰·克里斯多夫》《悲惨世界》《巴黎圣母院》《简爱》《莎士比亚全集》……
    你可能想不到,20岁,我才第一次有机会拜读《唐诗三百首》,让一个对人生、对情爱、对社会有了初级感受的女文青醉倒其中,痴迷不已……
    1981年,在工作近三年之后,终于考上了大学,而且是中文系。近年来,再读《史记》《三国演义》,读《明朝那些事儿》《胡雪岩》等,历史的卷轴上图案渐渐清晰。历史的面目,可能只有历史自己知道,不是吗?离我们最近的近代史、现代史,版本都可能永远难以统一。
    如果单从文学角度来看,最喜欢的作家,外国的当属俄罗斯的契柯夫,他把小人物身上的那种无奈、忧伤和悲剧描写到极致。无论是《凡卡》,还是《一个公务员的死》,那种说不出来的淡淡的忧伤,只有沈从文的《边城》有得一比。或许因为是女性,对女作家的作品自然多了几分不同的感知,最关注、喜爱的作家是张洁。无论是《沉重的翅膀》中的叶知秋,《祖母绿》中的曾令儿,《无字》中的吴为,还是《爱是不能忘记的》中的女主人公,可以说每一个角色都打上了作家本人的色彩:痴爱,知性,优雅,绝决,也很挑剔和执着。
    感谢这些最具营养的精神食粮,在我经历种种艰难甚至磨难的时刻不至于因为匮乏苍白而跪膝蠕行。
    乔: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去学习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?心理学流派众多,你比较喜欢哪一分支的著作?
    尚:我的女儿。由于她小时候比较特殊的经历,比较早熟,也有些内心的问题没有完全化解。在她上大学时,有一天睡在一起,突然问我:“妈妈,你究竟爱不爱我?”这个问题让我非常痛苦却又不能发火。也由此引发了我对孩童时期心理成长因素的探究和思考。心理学流派众多,但无论哪一个流派,都还没能挖掘穷尽人类心理这个巨大无比的宝藏奥秘。我本人还是比较信服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,因为他的学说仍然有着无可辩驳的现实感。
    乔:当今的中国人比之前任何一代人都更加注重对“幸福”的感受和体验。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本·沙哈尔的《幸福的方法》、杨澜的《幸福要回答》、理查德·怀斯曼的《正能量》都属于这一类型的作品。你对幸福的认识是什么?
    尚:哈,很有趣。我在天悦社工悦心课堂刚好讲过三节课,题目就是“触手可及的幸福!”。第一节概论幸福,第二节主要谈女性如何获得幸福,第三节谈男性如何把握幸福。在我看来,“宁肯在宝马上哭,也绝不在单车上笑”,是扭曲的幸福观,“干得好不如嫁得好”也是偏颇的幸福观。对于很多人来说,一生可能没有任何建树和成就,但只要内心是祥和的、安定的、愉悦的、快乐的,他就是一个幸福的人。在人生曲折坎坷的暗巷里,依然具有感知光明和温暖存在的能力,他就是幸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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